冯婉玉站在席棚前,冷笑地看着台上的总督。

“大胆逆贼,还不跪下!”中军官喊道。

“跪下!”周围的军兵一齐高喊。

那声音震得树叶乱响,把百姓们都吓一跳,冯婉玉却象没听见一般,依然冷笑地斜视着台上:“俺跪上帝,跪天父天兄,跪父母,岂能跪你们这些清妖?”

“咄!好生大胆!”身后一个清兵用一根长长的棍子打在那女人的膝弯里,她只弯了一下腿,竟然没有跪倒,反而更加嘲弄地笑着。

最后,四个官兵拿着两根长竹竿,一根从前向后绊住她的脚,另一根从后往前硬拖她的膝窝,这才把她强行夹倒,兀自扭动着想要站起来。

“总督大人并有司衙门告谕全城百姓:查长毛逆首冯婉玉,造反谋逆,抗拒天兵,依大清律,拟处凌迟立决,明日午时,开刀问剐。”

“好!”中军官刚刚宣读完从棚里送出的告示,四下一片雷鸣般的呼声。

那冯婉玉依然象没听见似的,扭头四下看了一圈,等夹住自己两腿的竹竿一撤去,立刻挺身立起,才要再有所动作,已有一根绳套自地下弹起,两边兵丁一拉拉紧,把她两只脚踝勒住,她便动弹不得了。

有人在空地上钉下了四根粗木桩,然后把那四个绳头绑在木桩上,使她只能站在木桩所形成的正方形的中间,脚下又被绳子勒住,只能象根木棍一样站着。

这个时候两个军卒才敢靠过去,一个从背后蹲下去抱住她的双腿,另一个则用另一根绳子把她的双腿在膝盖处捆紧,又将她的脚腕也捆住了,然后军卒们退出来,只留下她自己在原地捆着。

席棚里的官员们一个个跟着总督出了席棚,他们要去城中召开庆功的宴会,那中军官低声向一个负责留在现场的小军官交待了几句,才赶上已经进了城门的总督一行。

小军官等大官们都走了,耀武扬威地站到了那席棚前,高声呼喝:“众位父老听着,大家且回家吃饭,今日未时,将这女长毛洗剥了示众,有愿意留下帮忙搭造刑台的,到我这里来报名。”

这一喊,本来准备先回家吃饭,等第二天再来看剐的也都不走了,纷纷要求帮忙,没多久,一座五尺高台便在空地上树立了起来,还立了好几根大大小小的木桩。

众人看剐的兴致是如此之高,什么活干起来都快,连城里的铁匠也主动承担了行刑用的刀具的打造任务,并且干得飞快,未时没到,东西便都准备好了。

先在那四根木桩上方,用三根沙槁绑了一个高高的三脚架子,上面穿了粗绳子。

四、五个官兵围上去,死死抓住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冯婉玉,强按着她跪坐在

地上,把她腰上的绳子解了去。他们很担心她的反抗,所以准备了好几个人在旁边帮忙,刚一解开她反绑的双臂,就马上拉到身前,死命抓牢,合什在她身前,然后用那三脚架上垂下的粗绳子捆了。

另一边早就准备好了的几个人拉着绳子的另一端一叫号,便把那女将吊在了半人高的空中。下面的人赶快把她的鞋和袜子脱了,用一根细绳把她那两只大脚趾捆住,然后坠上两个大石锁,去了脚腕和膝部的绳子,这一下子,冯婉玉便只能直挺挺地在半空吊着,最多只能象蛇一样扭动几下,却是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。

这一切都准备好了,那个小军官叫人搬了一张八仙桌,紧挨着那石锁放下,自己爬上去站好,然后从一个铁匠手里接过一把钩刀。这便是铁匠们专手为此而打造的刀具之一,长有半尺,模样儿象一把小镰刀,专门用来剥冯婉玉的衣裳,而又不会因为反抗而把她割伤。

在众人的围观下,小军官扯开了她腰间的板带,然后揪着她那薄薄的红绸裤把她转了个方向。由于她是由上下两根绳子固定的,所以可以随意转动。

他让她面对自己,然后十分猥亵地对她说:“小娘儿们,一会儿老子就要扒你的衣裳了,不知你的小屁股白不白,你有没有挨过肏哇?”

那女俘依然只有冷笑,嗓子眼儿里哼了一声,脸却不由得胀红了。

小军官把她转回去,然后用那钩刀钩住了她的后领。她把头抬起来,眼睛望着天空,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眼睛里却微有些红。

钩刀“嘶啦”一声,从后领直拉到绸衫的下摆,一件红衫就从背后裂成了两半。

“好!”看着小军官把裂开的衣裳向两边一拉,暴露出一个雪白的脊梁,后胸一条横里的白绸,让人想到她前面的景象。

小军官从后面双手搂住了她的腰,摸索着寻到她的裤带,解得松了些,然后把裤子向下拉一拉,让它松松地卡在她的胯上,从那暴露出脊背的后面,露出整个儿弯弯的细腰,还有两块软软的水灵的臀肉,隐约露出了女俘尾骨下的深沟。

小军官当着众人的面,双手慢慢地抚摸着她后面暴露出来的所有肌肤,他发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他嗓子里发出了淫秽已极的狞笑。

他把她的两只袖子剖开,让那红衫从她的身上滑落下去,露出雪白的肚子。

她的肚子中间长着一个圆圆的肚脐,深深地凹入体内,一条白绸紧紧束缚着胸脯。

红裤卡在臀部最丰满的地方,两条腹股沟露着上半段儿,清晰地揭示出少女秘密的所在。

他又把她转过来,面朝着自己,一双大手抚摸着她的肚皮,然后慢慢转向她的胸脯。

她的呼吸变得很重,愤怒的眼睛看着天空,紧闭双唇,牙齿咬得“咯咯”的响。

小军官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一层层解开了她那缠了许多层的白绸条,两颗半球形的乳峰跃然而出。在那沉甸甸的乳房顶上,挺立着两颗红红的奶头,微微地向上翘着,显示出处女的本色(书中暗表,这时候太平军还没有进入南京,当时的太平军律条是严格禁止性生活的,甚至夫妻也不能同房,所以女性绝大多数都还是处女)。

她被他抓住了,那是一双男人的手,紧紧地捂住她的乳房,慢慢地揉弄着,进而又开始揉捏她的奶头,她的神经被强烈的羞愤和强烈的性刺激同时折磨着,脸上的肌肉也轻轻地抽搐起来。

起义时间不长的太平军正处于上升的时期,虽然不是每战必胜,却也还没有经历过朝廷的残暴。所以冯婉玉对于凌迟的概念还仅仅是被脱光了大御八块,虽然光身子是难免的,但还不知道官家,竟还会有这么多令人耻羞的办法来折磨她们。

所以在被包围,甚至被俘以后,她都没有想过自杀,可现在,她才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趁鱼网没有缠紧的时候引剑自刎,但接着又为自己的这种念头而感到自责,因为她是“拜上帝会”的信徒,经文上说过:自杀是有罪的。

与中国历史上其他战争不同,太平军的女兵因为害怕受辱而在面临绝境时自杀的并不多,其中主要的原因便是教规上视自杀为罪过。所以,如果没有战死,那么被活擒而后奸杀就成了她们的宿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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